1999年12月31日晚上，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灯火通亮，叶利钦把核按钮箱交到普京手里，低声叮嘱：“照顾好俄罗斯。”普京点点头，接过了这个代表国家最高权力的象征。
那天晚上，普京签下的第一份文件，就是给叶利钦的免罪令，这场悄无声息的交易，默默确定了俄罗斯首任总统在接下来八年里的生活走向。
谁也没想到，那个曾经在坦克上发声的政治领袖，最终会躺在中国大连的病床上，用中医调养身体。从曾经的权力顶峰到现在的疗养状态，叶利钦的晚年里面藏着不少故事。
在1999年最后一夜到来之前，午夜钟声即将敲响之时，普京用钢笔在一份总统令上签下了最后的字迹，这份文件明确写着：叶利钦和他的家人，免于任何刑事追究和行政调查。
这比2001年议会批准的《离任总统保障法》提前了整整一年，之后法律专家们都推测，这实际上是普京的一份“双重保障”。
豁免令好比一把遮风挡雨的伞，把叶利钦执政时期那些争议都盖在了伞下，从1993年炮轰白宫到休克疗法的败北，都不再有人去追究了。
叶利钦搬到莫斯科郊外的巴尔维哈4号别墅，这地方原本是斯大林的疗养院，四周都种满了白桦树，占地面积有四公顷。
每天安排12名特工轮班守在身边，保证全天候不离视线；厨房里有三星级厨师，为他量身定制三餐，符合他的口味；还有专门的健身教练，帮他恢复身体状况。
每个月一开始，俄国财政部都会往他账户转一笔款，折算成人民币大约3万元，这大概是他作为在职总统工资的75%，够他和家人过得挺舒服了。
可是，这份安稳的背后藏着个不能提的秘密，叶利钦家族用“贷款置换股权”的方式，在瑞士银行的账户里藏着1.5亿美元。
普京一上台，就让人把那些资产的证据都封存起来了，谁也不能再调查到。曾经纽约银行曝出过一宗洗钱案，不过很快就没有下文了。
莫斯科的街头可不太平，反对派的报纸经常把叶利钦女儿在巴黎的豪宅照放在头版，上面还写着醒目的标题：“人民的艰难换来了家族的奢侈。”
有时候，叶利钦出门坐车，就会看到路边抗议的人群拿着标语牌：“还我们的存款！”他只好悄悄拉上窗帘，不愿迎面而对。
2001年5月，叶利钦的专机降落到北京，时任国家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他，笑着说：“大连的海风挺适合养养身子。”
几天后，他住进了大连棒棰岛国宾馆，这地方不简单，毛泽东、周恩来这些领导人都曾在这里住过。
中方派来的中医团队早就待在这里，带头的白长川医生把脉仔细之后，就开出了食疗的方子。每天早餐总少不了一盘加了三七粉的饺子。
叶利钦不太喜欢吃药，中医们就用针灸和艾灸帮他调养。治疗的时候，他总会望着窗外的大海发呆，偶尔还会向翻译问：“这艾草的味道能治好我的心脏病不？”
在他的随身日记中写着：“7月3日，今天喝了枸杞炖牛肉，晚上睡得比以前更香了。”“针灸确实神奇，感觉不用再吃安眠药了。”
疗养时，他专门跑去了旅顺的苏军烈士陵园，到纪念碑前站了一会儿，那位老兵摘下帽子，一动不动地站了挺久。
随行的摄影师把这画面拍了下来，之后这张照片登上了俄罗斯的报纸。标题上写着：“英雄的敬意。”
这回去中国，主要不光是为了休养，那会儿《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》刚刚签好没多久，双方关系正处于一片火热的状态。
俄通社-塔斯社特意报道了这件事，称这是“中俄友谊的又一证明”。叶利钦回国时，带了不少普洱茶和一些中医的书籍。
退休后，叶利钦并没有完全退出政坛。2000年，普京考虑重新播放苏联国歌的旋律，他直言不讳地表示：“这可不符合改革的精神。”
电视台捕捉到了他在座谈会上的发言画面，虽然头发已经花白，但声音依旧洪亮有力，台下坐着不少曾经的老部下，他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
在2004年，普京打算取消地方选举，叶利钦赶紧找来戈尔巴乔夫，两人合写了一份声明，表达了对这个决定的反对态度。
有人觉得他管得太多，但他告诉身边的人：“我只是不想看到辛苦争取来的民主倒退。”
2003年，富豪霍多尔科夫斯基被带走。叶利钦在深夜给普京打电话，语气很正经地说：“别忘了咱们的约定。”
那头沉了一会儿，普京回了句：“我记得。”结果这事儿也没扯上叶利钦家族的事。
2006年他75岁生日那天，在七国大使面前夸普京：“他把俄罗斯带到了稳定的轨道上。”这话可是在媒体上传得满满的。
退休之后的叶利钦，身体一直不怎么挺拔，2000到2007年间，心脏病发作了11回。最险的一次是在专机上，那次只能靠生命维持系统才能撑过去。
他经常自谦：“我的心电图就像卢布汇率，忽上忽下的。”就算这样，他依旧每天早晨坚持散步。
别墅院子里，他种了些蔬菜，天气好的时候，常和妻子奈娜一块打理，邻居们经常看到他们弯着腰摘番茄的模样。
他有个习惯，每天下午都会去私人教堂，祭拜1993年炮轰白宫时牺牲的那些人，每次都要带上半个小时左右。
那本《古拉格群岛》摆在书架上，一直翻到第497页就再也没翻过。保镖曾看着这本书叹气，说：“写历史真是不容易。”
在2007年3月的时候，他去约旦旅游，虽然医生都反对，但他还是照着朝圣者的习惯，在死海里泡冷水，结果感染反而变得更严重了。
回到国内后，他的身体状况逐渐变差，一天比一天差。到了4月23日，莫斯科的医院里，叶利钦已经永远合上了眼睛，享年76岁。
普京当天就宣布，将4月25日定为全国哀悼日。那天，整个俄罗斯的国旗都挂低到半旗，好些娱乐活动也都停了下来。
葬礼在救世主大教堂举行，普京亲自抬棺，他在悼词中提到：“叶利钦是民族的领袖，曾走过艰难的路。”
80岁的林迪亞手持康乃馨，站在教堂外排队表达哀思。她告诉记者：“他也犯过错，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？”
叶利钦最后安葬在新圣女公墓，墓碑很朴素，只刻着名字和出生、去世的年份，没有花哨的装饰，就像他期望的那样平静。
有人说叶利钦晚年过得挺舒服的，别墅、退休金、特别保护，啥都不少。但是，他真的感到开心吗？
每天一大早，他站在别墅的露台上喝茶时，会不会心里也会浮现那些因为休克疗法而失去一切的家庭呢？
当中医帮他调理身体的时候，他会不会想到第一次车臣战争中那些牺牲的士兵呢？这些疑问，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从权力的顶峰跌到退休的日子，从莫斯科到大连，叶利钦的这八年，就像一面镜子一般。既反映出政治上的博弈，也映照出人生的一份无奈。
他得到了普京的背书，过上了不错的生活。不过，历史的评价，向来不是一份保护伞就能左右的事情。
新圣女公墓的风轻拂着墓碑，好像在呢喃着这个人物的各种故事。成败得失，全都交给岁月去说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