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创作声明:本故事基于真实历史背景创作,涉及事件可能在历史上真实发生。故事采用历史假设的创作手法,探讨不同历史走向的可能性。文中情节含有艺术加工创作成分,请勿带入或较真。图片和文字仅做示意,无现实相关性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
建安风云,义薄云天。昔日曹操为留关羽,赠袍赠马,上马金下马银,可谓恩深义重。然关羽终究封金挂印,千里走单骑,追寻兄长而去。时光荏苒,数十年后,曹魏政权风雨飘摇,权臣司马懿发动雷霆政变,洛阳城告急!
此时,关羽之子关平,已在荆襄之地成长为一代名将,威震华夏。当曹氏后人绝望的求救信送到他手中时,这位流淌着“义绝”血液的虎将,会作何选择?是隔岸观火,坐收渔翁之利?
还是会想起父亲口中那段“过五关、斩六将”却仍被放行的往事,以及那匹名为“赤兔”的宝马所承载的厚重恩情?一时间,整个天下的目光,都聚焦在了荆州城头,那个手握青龙偃月刀的年轻身影上。
公元249年,正始十年。
对于整个中原大地而言,这是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年份。蜀汉的姜维依旧在陇右小规模地进行着他的北伐事业,东吴的孙权已垂垂老矣,而曹魏,则在曹氏宗亲曹爽的执掌下,歌舞升平,一派祥和。
然而,在这份祥和之下,是早已汹涌了十年的暗流。
荆州,江陵城。
作为蜀汉的东部门户,这座城市早已从当年吕蒙白衣渡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。在关羽、关平父子二十余年的苦心经营下,荆州水陆大军训练有素,粮草充盈,不仅是抵御东吴的第一道铁闸,更是蜀汉北伐大业最重要的战略支撑点之一。
帅府之内,一名青年将领正临窗而立,目光深邃地凝望着北方。他身长九尺,面如冠玉,一双卧蚕眉下,是与他父亲关羽如出一辙的丹凤眼,但眼神中却少了几分父亲的傲气,多了几分历经沙场磨砺后的沉稳与坚毅。他,便是关羽之子,荡寇将军,关平。
此刻的关平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跟在父亲身后冲锋陷阵的少年。自麦城之围后,关羽痛定思痛,在诸葛亮的帮助下,不仅夺回了荆州,更在治理和用人上愈发成熟。而关平,则在父亲的言传身教和诸葛亮的悉心指点下,青出于蓝,无论是武艺韬略,还是治军理政,都已是蜀汉新生代将领中的翘楚。荆襄之地的百姓和军士,提起“关小将军”,无不交口称赞,视之为军神在世。
“平儿。”
一个雄浑而略带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关平回过身,躬身行礼:“父亲。”
来者正是关羽。岁月已在他那张枣红色的脸上刻下了风霜的痕跡,长长的美髯也已夹杂了不少银丝,但他手握青龙偃月刀,身披铠甲的身影,依旧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。他看着自己的儿子,眼神中充满了欣慰与骄傲。
“还在为丞相的军令烦忧?”关羽问道。
不久前,成都传来丞相诸葛亮的军令,命关平做好准备,待来年春暖花开,便与汉中的姜维形成东西呼应之势,再度北伐。
关平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父亲,孩儿并非烦忧。只是……孩儿总觉得,曹魏的平静,有些不同寻常。曹爽此人,志大才疏,好大喜功,却独揽大权,排挤异己。而那太傅司马懿,自数年前被曹爽明升暗降,夺去兵权后,便一直称病不出,不问政事。这头隐忍的老狼,真的会甘心就此退出朝堂吗?”
关羽闻言,抚须的手微微一顿,丹凤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你能看到这一层,为父甚是欣慰。司马懿此人,隐忍如龟,狠厉如狼,确非易与之辈。曹爽,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。中原,恐怕要变天了。”
父子二人的对话,仿佛一句谶语。
仅仅数日之后,一骑快马便疯了一般冲向江陵城。马上骑士浑身浴血,衣甲破碎,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追杀。守城军士见其腰间悬挂着曹魏的令牌,不敢怠慢,立刻将其带入帅府。
“报……报关将军!洛阳……洛阳有变!”那骑士一见到关平,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,随即便昏死过去。
整个帅府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经过军医的紧急救治,那名骑士悠悠转醒。他自称是曹魏大将军曹爽的亲卫,名叫夏侯存,乃是夏侯氏的远亲。他带来的消息,如同一场十二级的地震,瞬间震动了整个荆州。
正始十年正月,大将军曹爽陪同魏帝曹芳前往高平陵祭拜魏明帝。早已称病在家,麻痹了曹爽及其党羽的太傅司马懿,却在这一天悍然发动政变!他以皇太后的名义,关闭洛阳所有城门,占据武库,并迅速控制了郭太后所在的永宁宫,挟持了人质。随后,他派兵占据了连接洛阳与高平陵的浮桥,彻底切断了曹爽归路。
整个洛阳,一夜之间,已尽入司马氏之手。
“司马老贼!他……他怎敢如此!”帅府议事厅内,蜀汉将领廖化一拳砸在案几上,怒不可遏。
另一位参军马良之弟马谡(在此故事线中,街亭之失后被诸葛亮严惩但未处死,后戴罪立功于荆州),则显得冷静许多,他皱眉道:“司马懿隐忍十年,一朝发难,必然是雷霆万钧之势。曹爽名为大将军,实则不过一纨绔子弟,平日里斗鸡走狗,心思全不在军政之上。他身边虽有桓范等智谋之士,但恐怕……为时已晚。”
夏侯存躺在担架上,泪流满面,声音嘶哑:“马参军所言极是!大将军……大将军他犹豫不决。桓范先生劝他挟天子至许昌,发天下兵马讨伐司马懿,他却贪恋洛阳的荣华富贵,听信了司马懿‘只削兵权,保留爵位’的鬼话,竟然……竟然主动放弃了抵抗!”
“糊涂!愚蠢至极!”关平气得脸色铁青。他能想象得到,当曹爽交出兵权的那一刻,他和他所有宗亲的命运,就已经注定了。
果不其然,夏侯存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所有人的猜想。
“司马懿一等大将军缴械,便立刻翻脸!他罗织罪名,诬告大将军及其党羽谋反,将曹爽、曹羲、何晏、丁谧……所有宗亲重臣,尽数下狱!如今,整个洛阳城内,血流成河,司马氏的屠刀已经举向了所有忠于曹氏的臣子!我……我是拼死才从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,奉了曹氏一位故旧之命,前来荆州,恳求……恳求关将军,念在昔日曹丞相与令尊的一段香火之情,发兵救援!”
说完,夏侯存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沾满血迹的玉佩,高高举起:“此乃……此乃当年曹丞相所赐之物,那位故旧言,关将军见此物,便知其意!”
关平的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,瞳孔骤然一缩。
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,上面雕刻着一匹栩栩如生的骏马,马的形态神骏非凡,正是传说中的赤兔!
关平的脑海中,瞬间浮现出无数个夜晚,父亲在灯下擦拭着青龙偃月刀,给他讲述的那些往事。
“平儿,你要记住,人立于世,忠义为本。你可知,为父为何一生都对曹操心怀敬意?”
“因为他送了您赤兔马?”年幼的关平总是这样回答。
“哈哈哈,傻孩子。”关-羽总是笑着摇头,“一匹马,焉能收买你父亲的心?曹操待我,是真正的国士之礼。他敬我为英雄,而非降将。他许我高官厚禄,却从不逼迫我背弃兄长。当我决意离开时,他麾下猛将如云,却无人敢拦我分毫,这背后,是曹操的默许。这份胸襟,这份气度,天下几人能有?他赠我赤兔,是希望我能更快地找到兄长。这份恩情,为父此生不忘。若有朝一日,曹氏有难,而我关某人尚有一口气在,必不坐视!”
父亲的话语,言犹在耳。
那匹赤兔马,早已在数年前寿终正寝,父亲为此伤感了许久,还亲自为它立了一座马冢。但赤兔马所代表的那份恩义,却像一颗种子,深深地埋在了关平的心里。
如今,曹操的后人正面临灭顶之災,而求救的信物,正是这块“赤兔玉佩”。
这不仅仅是求救,更是一场直击灵魂的拷问。
“将军,不可!”马谡第一个站了出来,神情严肃,“此乃曹魏内乱,我军贸然介入,名不正言不顺。况且,司马懿老谋深算,这或许是他故意设下的圈套,意图引诱我军北上,而后聚而歼之!”
“马参军所言有理!”廖化也冷静了下来,附和道,“我们最好的策略,是坐山观虎斗。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,我军再出兵,或可一举收复宛城、洛阳,为丞相的北伐大业扫清障碍!此时出兵救曹氏,岂不是与虎谋皮,养虎为患?”
众将纷纷点头,从军事和政治角度来看,这无疑是最理智,也是对蜀汉最有利的选择。拯救一个敌国的皇室,这在历史上简直是闻所未闻的荒唐事。
夏侯存听到这些议论,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,化为一片死灰。他知道,这些将军说得都对,换做任何一个理智的统帅,都不会做出这种“蠢事”。
然而,关平却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:“诸位所言,皆是谋国之论,平,并非不知。但,人无信不立,国无义则亡。我父亲,以‘义’字闻名天下,我关平,身为他的儿子,又岂能背信弃义?”
他一步步走到夏侯存面前,亲手扶起他,将那块玉佩紧紧攥在手中。玉佩上的血迹,仿佛还带着温度,烫着他的掌心。
“曹公昔日待我父,恩重如山。他敬我父是英雄,我父亦敬他是豪杰。这份情义,超越了阵营,超越了敌我。今日,他的后人遭奸臣所害,血脉将绝,若我关平坐视不理,天下人将如何看我?如何看我父亲?又将如何看我大汉天威?”
关平的声音越来越激昂,他转身面向北方,仿佛目光已经穿透了千山万水,看到了洛阳城内的血雨腥风。
“丞相北伐,为的是匡扶汉室,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。如今,司马懿倒行逆施,篡权夺位,屠戮忠良,此等不义之举,与国贼何异?我今出兵,非为救曹魏,乃为讨不义!非为助敌国,乃为践承诺!”
“传我将令!”关平猛然转身,声如洪钟,“点齐我麾下‘陷阵营’三千精锐,‘白毦兵’五千铁骑!备足十日粮草,轻装简行,目标——洛阳!”
“将军,三思啊!”马谡等人大惊失色,纷纷跪倒在地。
“此事尚未禀报成都,尚未请示丞相和陛下,您怎可擅自出兵?这……这是要负天大干系的!”
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!”关平的眼神锐利如刀,“战机稍纵即逝!等成都的命令传来,曹氏一门恐怕早已化为枯骨!洛阳的忠义之士,也早已人头落地!到那时,我们再去,还有何意义?”
他走到自己的帅案前,拿起笔,迅速写下一封书信,封好后交给一名亲卫:“你,立刻将此信八百里加急送往成都,呈交丞相。告诉丞相,关平此去,只为‘义’字,一切后果,由我一人承担!”
安排完一切,关平大步流星地走出议事厅,直奔后院。
后院的一间静室里,关羽正在闭目养神。他似乎早已听到了前厅的喧哗,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父亲。”关平推门而入,双膝跪地,重重地磕了一个头。
关羽缓缓睁开眼,他的眼神平静如水,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:“决定了?”
“是。”关平抬起头,目光坚定,“孩儿决定,挥师北上,驰援洛阳。”
“理由?”
“为‘义’。”
关羽沉默了。他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,这个他倾注了半生心血培养的继承人。他看到了儿子眼中的火焰,那是一种为了信念可以焚烧一切的执着,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。
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墙边,取下了那柄陪伴他一生的青龙偃月刀。刀身在昏暗的灯光下,依旧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。
“你可知,你这一去,九死一生?”关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。
“孩儿知道。”
“你可知,你此举,可能会将整个蜀汉拖入一场无法预料的战争?”
“孩儿知道。”
“你可知,你若失败,不仅是你自己,整个关氏一族,都可能因此蒙羞,成为千古罪人?”
“孩儿……知道。”关平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他依旧没有低下头。
关羽突然笑了,笑声中充满了欣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。他将沉重的青龙偃月刀,递到了关平的面前。
“去吧。”
关羽只说了这两个字。
关平愣住了。他没想到,一向稳重的父亲,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同意他这个看似疯狂的决定。
“父亲,您……”
“我关家男儿,言必信,行必果。”关羽拍了拍关平的肩膀,力道很重,“曹操的恩,为父记了一辈子。这天下,可以没有曹魏,但不能没有信义。你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,天大的事情,有为父给你扛着!”
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无比锐利:“但你要记住,你不仅是我的儿子,更是荆州数万将士的主帅。你可以为义而死,但不能带着你的弟兄们去做无谓的牺牲。司马懿是头吃人的狼,对付狼,你要比他更狠,更狡猾!”
关平接过那把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战刀,感觉手心滚烫。他重重地点头:“孩儿,谨遵父命!”
当关平手持青龙偃-月刀,走出静室,重新出现在校场之上时,所有还在犹豫和劝谏的将领,全都闭上了嘴。
那把刀,就是关羽的态度。在荆州,关羽的态度,就是天。
八千名荆州最精锐的将士,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完毕。他们看着自己的主帅,那个如同战神一般的年轻人,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崇拜和信任。
关平翻身上马,那匹马是他心爱的坐骑,名为“追风”,据说是赤兔马的后代,同样神骏非凡。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,刀锋直指阴沉的北方天空。
“将士们!”
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场。
“我知道,你们很多人心中都有疑问!为何我们要去救我们的敌人?为何我们要介入曹魏的内乱?”
“我现在告诉你们!”关平的声音充满了力量,“因为三十年前,我们的老将军,武圣关公,曾在曹营受过大恩!曹操以国士待之,赠袍赠马,保我主家眷平安!此恩,我们不能忘!”
“如今,奸臣当道,屠戮忠良,曹氏血脉危在旦夕!他们向我们求救,就是相信我荆州军,是信义之师!我关平,今日便要带领你们,去告诉全天下的人,我汉军将士,不仅有收复河山的决心,更有义薄云天的担当!”
“此去洛阳,不为攻城略地,只为匡扶正义,报昔日之恩!凡阻我者,皆为不义之徒!凡助纣为虐者,皆为我刀下之鬼!”
“出发!”
随着关平一声令下,八千铁骑,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,冲出了江陵城,卷起漫天烟尘,向着遥远的洛阳,奔腾而去。
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,迅速传遍了天下。
东吴,建业宫中。年迈的孙权听到这个消息,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,他喃喃自语:“关家父子,皆是疯子……疯子啊!但也……是真英雄。”
蜀汉,成都。丞相府的灯火,一夜未熄。诸葛亮看着关平那封写着“为义出兵,后果自负”的信,久久不语。他时而皱眉,时而叹息,最终,却化为一抹复杂的笑容。他走到地图前,目光在关中、陇右、宛城、襄阳之间来回移动,手中的羽扇,开始缓缓摇动。一场因关平而起的天下棋局,在他的脑海中,已然开始推演。
而此刻,风暴的中心,洛阳。
司马懿已经彻底掌控了局势。曹爽及其党羽被夷三族,鲜血染红了洛阳的街市。他正志得意满地准备接受百官朝贺,彻底走上权力的巅峰。
就在这时,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消息,从南方传来。
“报!太傅!荆州关平,亲率八千精锐,正以急行军的速度,向洛阳而来!其军旗号,为‘讨逆报恩’!”
司马懿猛地站起身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愕与森寒的杀意。
“关平?关羽的儿子?他来干什么?报恩?报谁的恩?”
谋士蒋济连忙解释道:“太傅,昔日曹丞相与关羽确有旧情……”
“荒唐!”司马懿怒吼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,“两国交战,敌我分明,何来私恩!关平此来,必是奉了诸葛亮之命,想趁我洛阳空虚,坐收渔利!传我将令!命我儿仲达(司马昭),率领三万大军,立刻前去迎击!我倒要看看,这关羽的儿子,究竟有几分他父亲的本事!”
司马懿的眼中,杀机毕露。他绝不允许任何人,在他即将登上权力顶峰的时刻,出来搅局。无论是谁,都必须死!
一场决定曹魏国运,甚至可能改变整个三国历史走向的遭遇战,即将在洛阳城外,拉开序幕。
关平率领的八千铁骑,日夜兼程,人马不歇,以惊人的速度抵达了洛阳南郊。远远望去,洛阳城头已换上了司马氏的旗帜,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全城。就在此时,前方烟尘大起,数万魏军铁骑排山倒海而来,为首一将,正是司马懿次子,司马昭。
司马昭勒马阵前,遥指关平,厉声喝道:“来者何人,竟敢擅闯我大魏疆界!”关平催马向前,手中青龙偃月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他气运丹田,声音如雷霆滚过原野,响彻两军阵前:“我乃汉将关平!奉父之命,为报曹公昔日厚恩而来!司马老贼,篡逆之徒,人人得而诛之!今日,谁敢乱他曹氏疆土,我必斩之于马下!”
关平的这一声怒吼,如同平地惊雷,不仅让司马昭和他身后的三万魏军为之一震,也让关平自己麾下的八千荆州勇士热血沸腾。他们千里奔袭的疲惫,仿佛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战意。
“报恩?”司马昭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,“真是天大的笑话!关将军,你我两国立场敌对,你父亲当年不也弃曹公而去吗?今日你打着报恩的旗号,行趁火打劫之实,不觉得虚伪吗?我劝你速速退回荆州,否则,这洛阳郊外,便是你的葬身之地!”
关平横刀立马,丹凤眼中寒光一闪:“我父离去,是为全兄弟之义。我今日前来,是为报知遇之恩。义之所在,虽千万人吾往矣!你司马氏背主求荣,屠戮宗亲,乃天下至不义之徒,有何资格与我谈论信义二字?废话少说,要战便战!”
“好!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徒!”司马昭被关平一番话抢白得脸色涨红,勃然大怒,“全军听令,给我杀!取关平首级者,赏千金,封万户侯!”
“杀——!”
随着司马昭一声令下,三万魏军如同开闸的洪水,向着关平的八千兵马席卷而来。魏军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,他们企图用人海战术,一举冲垮荆州军的阵型。
“陷阵营,结圆阵!”关平临危不乱,手中大刀一挥,冷静地发号施令。
三千名身披重甲的步卒迅速行动起来,他们以长枪向外,盾牌相连,在极短的时间内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形防御阵,如同一只钢铁刺猬,牢牢地扎在平原之上。
“白毦兵,随我冲!”关平再次下令。
五千名蜀汉最精锐的骑兵,在他的带领下,没有选择与魏军大部队硬碰硬,而是像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,从侧翼斜斜地插入了魏军冲锋的阵列。
关平一马当先,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道寒冷的电光。他深得关羽刀法精髓,又融入了自己多年沙场历练的理解,刀法大开大合之间,又带着几分灵动与狠辣。凡是挡在他面前的魏军士卒,无不人仰马翻,瞬间被斩为两段。
“挡我者死!”
关平一声虎吼,直取魏军的将旗所在。擒贼先擒王,他深知以少胜多的关键,就在于打乱敌人的指挥系统。
司马昭见关平如此勇猛,心中也是一惊。他虽也习武,但更多的是谋略,自知不是关平的对手,连忙指挥身边的亲兵上前拦截。然而,这些亲兵在关平那神鬼莫测的刀法之下,如同纸糊的一般,根本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。
白毦兵作为刘备亲手创立的精锐,战斗力本就冠绝天下,此刻在主帅身先士卒的激励下,更是个个奋勇,人人争先。他们紧随关平身后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将魏军的阵型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。
战场之上,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。魏军虽然人多,但在荆州军的精准打击下,指挥失灵,前后无法呼应,反而显得拥挤不堪。而荆州军的步兵圆阵,则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礁石,任由魏军如何冲击,都岿然不动,并且不断用长枪收割着敌人的生命。
司马昭在后方看得心惊胆战,他从未想过,自己三万大军,竟然在一个照面之下,就被对方八千人打得如此狼狈。这关平的用兵和勇武,简直就是他父亲关羽的翻版,甚至……犹有过之!
“稳住!都给我稳住!弓箭手,抛射!给我覆盖那片区域!”司马昭声嘶力竭地吼道。
一时间,箭如雨下,向着荆州军的阵地倾泻而来。
“举盾!”陷阵营的指挥官怒吼着。
士卒们将巨大的盾牌举过头顶,形成了一面钢铁穹顶。“叮叮当当”之声不绝于耳,无数箭矢被弹开,虽然也有士卒不幸中箭倒下,但整个阵型却并未出现丝毫混乱。
而关平率领的骑兵,则在箭雨落下之前,已经冲到了魏军弓箭手的阵前。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。这些只擅长远射的弓箭手,在白毦兵的马刀之下,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司马昭何在?”关平斩杀了数名试图顽抗的魏军校尉,目光如电,在乱军中搜索着敌方主帅的身影。
司马昭见势不妙,知道今日一战,自己已经输了。他毫不犹豫,立刻调转马头,在亲兵的护卫下,向着洛阳城的方向仓皇逃窜。
“贼将休走!”关平岂能容他轻易逃脱,立刻拍马追去。
两匹快马在战场上展开了一场生死追逐。司马昭的坐骑虽也是良驹,但如何比得上关平那匹有赤兔血脉的“追风”?眼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,关平甚至已经能看清司马昭脸上惊恐的表情。
就在关平举刀欲砍之际,洛阳城头之上,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鸣金之声,紧接着,城门大开,一支数千人的军队从城内冲杀出来,但他们的目标,却不是关平,而是司马昭的败军!
“司马逆贼,篡权乱国!我等奉天子诏,讨伐不臣!杀啊!”
为首一将,乃是曹氏宗亲,屯骑校尉曹训。原来,关平在城外的大战,给了城内潜伏的曹氏忠臣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他们趁着司马懿将主力派出城外,城内守备空虚之际,果断发动兵变,控制了皇宫,救出了被软禁的魏帝曹芳,并集结起城中所有忠于曹氏的羽林军和屯骑兵,打开城门,与关平形成了内外夹击之势!
司马昭见状,更是魂飞魄散。前有关平追杀,后有城内叛军,他彻底陷入了绝境。
“保护公子!”司马昭的亲兵队长,也是其心腹大将成济,嘶吼一声,率领数百名死士掉头冲向关平,试图用自己的生命为司马昭换取逃跑的时间。
关平眼中闪过一丝冷冽,他知道,今日若放走司马昭,后患无穷。他不再理会这些死士,而是从马鞍一侧取下弓箭,弯弓搭箭,动作一气呵成。
“着!”
他没有瞄准司马昭本人,而是瞄准了司马昭坐骑的后腿。
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羽箭破空而去,精准地射中了目标。那匹快马悲鸣一声,轰然倒地,将司马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公子!”成济等人大惊,想要回援,却被关平麾下的白毦兵死死缠住,无法脱身。
关平催马来到司马昭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,此刻却狼狈不堪的权臣之子,冰冷的刀锋,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你,败了。”关平淡淡地说道。
司马昭面如死灰,他闭上眼睛,引颈待戮。
然而,关平的刀却没有落下。他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绑了!”
立刻有两名白毦兵上前,将司马昭五花大绑。
此时,城内的曹训也已率军赶到。他看到被生擒的司马昭,以及威风凛凛的关平,脸上露出了无比激动和感激的神情。他翻身下马,对着关平深深一揖:“曹训,代陛下,代天下忠义之士,谢过关将军仗义来援!若非将军,我等恐怕早已是刀下之鬼!”
关平也翻身下马,扶起曹训,正色道:“曹校尉不必多礼。我奉父命前来,只为报恩,践行信义。如今奸贼已擒,还请校尉速速稳住城中局势,安抚百姓。”
洛阳之战,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,落下了帷幕。关平以八千之众,大破司马昭三万大军,生擒其主帅,并与城内忠臣里应外合,一举粉碎了司马懿的政变。
这个消息,比之前的任何消息都更具爆炸性,瞬间传遍了四面八方。
当司马懿在府中得知司马昭兵败被擒,洛阳易主的消息时,这位一生都以“隐忍”和“算计”著称的权臣,再也无法保持镇定。他一口鲜血喷出,当场病倒。他怎么也想不通,自己筹划了十年,天衣无缝的计划,竟然会败在一个“义”字上,败给了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关羽之子。
数日后,关平在曹氏宗亲的簇拥下,进入了洛阳皇宫。
年幼的魏帝曹芳,在太傅桓范的指点下,对关平表达了最高规格的感谢。他不仅加封关羽为“义绝武圣公”,更要封关平为“魏国大司马”,赐予符节,让他统领曹魏兵马,剿灭司马懿的残余势力。
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。只要关平点头,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掌控曹魏的军政大权,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,就将整个中原纳入蜀汉的版图。
帅府之内,所有荆州将领都激动不已。
“将军!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!”廖化兴奋地说道,“只要您接受了册封,我们……我们就能完成先帝和丞相梦寐以求的兴复汉室大业了!”
马谡也一改之前的谨慎,眼神灼灼地看着关平:“将军,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!请将军顺天应人,接下此印!”
然而,关平却再一次,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。
他当着魏帝和百官的面,郑重地拒绝了所有的封赏。
“陛下。”关平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响,“我乃汉臣,食汉禄,忠汉事。此次前来,非为名利,非为土地,只为报先父所受之恩。如今,恩已报,奸贼已除,我之使命,亦已完成。”
他将五花大绑的司马昭,以及在此战中俘虏的数千魏军,全部交还给了曹魏朝廷。
“司马昭父子如何处置,乃是贵国之内政,平,不便干预。这数千将士,亦是魏国子民,还请陛下善待。我荆州军,即日便将启程,返回荆州。”
说完,关平对着魏帝曹芳,行了一个标准的汉臣之礼,然后毅然转身,大步离去。
整个朝堂,鸦雀无声。所有曹魏的臣子,包括桓范和曹训在内,都用一种看待神明般的眼神,目送着关平的背影。他们无法想象,这世间,竟有如此功成不居,不图寸土之利,只为信义二字奔走千里的英雄。
关平的这个决定,其震撼力,甚至超过了他阵斩万军,生擒司马昭。
它向全天下的人,诠释了什么叫做真正的“义”。
当关平率领着他的八千将士,踏上归途时,洛阳的百姓自发地涌上街头,绵延十里,为他们送行。他们没有呼喊,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支军队,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激。
而就在关平大军离开洛阳后不久,成都的军令终于送到了。
诸葛亮在信中,先是严厉地斥责了关平的“擅自行动,罔顾国法”,但信的后半部分,却话锋一转。他命令汉中都督姜维,抓住司马懿势力在关中空虚的良机,立刻出兵,攻取长安。同时,他命令关羽,整合荆州主力,向宛城、许昌方向推进,对洛阳形成战略压迫,以为“友军”关平提供声援。
关平看着丞相的信,笑了。他知道,这位智谋冠绝天下的丞相,虽然嘴上严厉,但实际上,却用最实际的行动,支持了他的“义举”。诸葛亮,这位法家的坚定执行者,终究还是为一个“情”字,一个“义”字,改变了他原有的北伐部署。
关平的归来,在荆州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。关羽亲自出城三十里相迎,他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走上前,用力地抱了抱自己的儿子。
“好样的。”
这三个字,对于关平来说,胜过了一切的封赏和赞美。
而关平此行带来的影响,是深远而巨大的。司马氏元气大伤,虽然司马懿凭借其手腕最终没有被灭族,但也彻底退出了权力中心,曹魏政权得以延续。曹氏皇族为了感谢关平的救命之恩,也为了拉拢蜀汉共同对抗东吴,主动与蜀汉签订了盟约,开放了部分边境的贸易。
更重要的是,关平此举,为蜀汉赢得了天下的人心。“关将军为报恩千里走单骑”的故事,被编成了各种评书和戏剧,在民间广为流传。人们看到了蜀汉政权除了“兴复汉室”的政治口号外,更有着“信义为本”的道德内核。一时间,许多北方心向汉室的士人、豪杰,纷纷南下,投奔荆州和成都。
三国的格局,因为一个人的一个决定,悄然发生了改变。那场原本可能让曹魏陷入长期内乱的政变,被强行中止,而蜀汉,则在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,获得了巨大的政治声望和战略利益。
关平的洛阳之行,在波澜壮阔的三国历史上,留下了一段近乎神话的传奇。他没有像父辈那样攻城略地,争夺天下,而是用一场看似“不理智”的军事行动,诠释了“义”字的千钧之重。这一战,打的不是江山,而是人心。它让世人明白,真正的力量,或许并非来自刀剑与权谋,而是源于那份跨越敌我、坚守不渝的信义与承诺。历史的走向充满了无数可能,而决定其方向的,有时,恰恰是人性中最光辉的那一点坚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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