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迪·豪赛后坐在发布会椅子上，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。记者问起亚历山大·伊萨克的去留，这位纽卡斯尔主帅肩膀微微下沉。“那不是我能做的决定，”他说得干脆，“得由其他人来定。” 周六圣詹姆斯公园球场0-2输给马竞的比赛，看台上没出现那个瑞典前锋的身影。第三场季前赛了，25岁的伊萨克还在单独训练。利物浦那份1.1亿英镑报价被纽卡高层直接扔进碎纸机，可事情远没结束。

够狠，纽卡给伊萨克贴上了1.5亿镑标签，比三年前从皇家社会买他时多付了将近九千万。合同还有三年？在当今转会市场算不上护身符。豪的处境有点尴尬，既要带队备战维拉的英超揭幕战，又得应付更衣室里的嘀咕。记者追问是不是真告诉过伊萨克今夏不卖，豪摇头：“没听说，这类讨论我经常不知情。” 他嘴角扯了一下，“我要能轻松搞定这事，昨天就办妥了。”

想起2022年夏天豪亲自飞西班牙谈伊萨克转会的场景，那会儿他还能拍板，现在呢？转会话语权明显滑向总监和老板那边。俱乐部架构变了，教练专注带队，买卖另有人操心。理论上合理，碰上核心球员想走就难受。伊萨克缺席了整个亚洲行，连周末的塞拉杯都作壁上观。利物浦那边刚把努涅斯卖给利雅得新月，现金揣得满满当当。

转会窗像在下坡路上刹不住车，纽卡看中的塞斯科、埃基蒂克全被截胡，连替补门将特拉福德都没抢到。本来指望若昂·佩德罗能顶锋线缺口，现在也没戏。卡勒姆·威尔逊早去了美国大联盟，戈登又在对马竞时扭了脚踝。豪提到戈登伤势时语速快了些：“脚踝问题，起初以为是肌肉...幸好只是扭伤。” 他停顿半秒补充，“应该能赶上揭幕战。”

更衣室气压有点低，球员们刷手机就能看见伊萨克的转会传闻满天飞，豪能做的只有反复强调“专注当下”。可职业球员都懂，标价1.5亿就是摆上货架的信号。三年前伊萨克登陆英超时纽卡还在中游挣扎，现在争四压力下财政公平法案像紧箍咒。卖不卖？豪说了不算。留不留？还得看球员意愿。转会组倒是动作着，听说在谈米兰中卫马利克·蒂奥。豪耸肩：“这两天光顾着准备比赛，没跟进。”

有意思的对比，当年阿兰·希勒闹转会时，凯文·基冈拍桌子吼“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”。现在主帅们更像高级打工人。发布会结束前豪又绕回原点：“我在乎的是每天带着现有球员训练。” 他把“现有”这个词咬得很清晰。走出媒体室时，有记者小声嘀咕：1.5亿能换三四个新援，但豪的表情写着不甘心。伊萨克的更衣柜还留着，球衣号码没撤，只是不知道英超开赛时会不会突然空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