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女排输了？9月2号凌晨那会儿我还没睡，本来想看看美国和土耳其打得怎么样，结果手机推送先跳出来咱们止步16强的消息。就那四个字，“15年最差”，看得人心里咯噔一下，半天没缓过来。

电视上，李盈莹那个表情，真的让人说不出话。她一个人在前排冲了半天，回头一看，身后好像没人了。那种感觉，打过球的都懂，就是你拼尽全力，却发现队友的节奏跟你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，整个队伍像一盘散沙，风一吹就散了。年轻球员比如庄宇珊，不是说她不努力，但你能看出来她脸上的慌乱，那种压力下完全做不出动作的无措感，隔着屏幕都让人窒息。

这锅真能让场上这几个小姑娘来背吗？说白了，场上打成这样，根子根本不在她们身上。问题出在排兵布阵，出在那个看起来很美好的“年轻化”口号上。我到现在都想不通，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，能把朱婷、袁心玥、刁琳宇这三个人同时放在大名单之外。朱婷的手腕是有伤，可她的价值仅仅是上场扣那几个球吗？她在场上，就是全队的定心丸。袁心玥的网前高度和经验，现在国内有谁能替？还有刁琳宇，一个好的二传是球队的大脑，我们等于把自己的大脑给卸了。

这个决策，本身就像一场豪赌，赌赢了，就是高瞻远瞩，魄力非凡；赌输了，就是现在这个样子，一地鸡毛。前队长惠若琪都出来说话了，她那话说得很客气，点到为止，但谁都听得出来里面的意思，就是队伍的“魂”没了。一支没有主心骨的球队，顺风球可能打得有声有色，一旦被对手咬住，稍微有点逆风，立马就崩盘。这次世锦赛，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。

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骂赵勇指导的声音，让他下课。其实骂他一个人也没用，这背后是整个排协的思路问题。是不是东京奥运会之后，我们对新老交替这件事，走得太急了，太想当然了？觉得只要把年轻人推上去，给她们机会，她们就能自然而然地成长起来。可成长是需要环境的，需要有经验的老队员在旁边带的。你看看现在的世界强队，土耳其、美国、意大利，哪个不是老中青三代结合，核心球员正值当打之年，带着几个有冲劲的新人。我们这倒好，直接搞“一刀切”，把最有经验的全拿掉了。

这几年，女排精神这几个字，我们提了太多次。但精神不是凭空来的，它是建立在一次次艰苦的胜利之上的，是建立在强大实力基础上的。现在实力没了，配合没了，连最基本的场上沟通都显得那么吃力，还谈什么精神？这地失败，更像是一面镜子，照出了我们近几年在人才培养和队伍建设上的短视和混乱。

现在说召回朱婷她们，听起来是唯一的解决办法。可问题是，人心散了，再想聚起来，就难了。这不是请客吃饭，打个电话人就回来了。这中间的信任，球队的化学反应，都需要时间去重新建立。只是，下一个大赛，还剩下多少时间给我们呢？这个问题，没人能回答。